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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月国际美术教育大会建筑论坛# Challenges: Reflexive Perspectives on Architectural Thoughts, Education and Practice 陶磊: 作为一个实践建筑师,今天我们面临的很多问题是无法逃避的,所以“挑战
#2018.11月国际美术教育大会建筑论坛# Challenges: Reflexive Perspectives on Architectural Thoughts, Education and Practice 陶磊: 作为一个实践建筑师,今天我们面临的很多问题是无法逃避的,所以“挑战”这个词比较中肯,确实必须要面对。我觉得当今城市化的发展导致我们比过去任何一个时代跟自然的关系都更远。今天很多建筑和人都有隔阂,这个就是今天建筑师面临的问题。在城市化中,你怎样让现有条件跟自然发生一些特殊关系,这必须用职业的办法去找一种结合点。就如家琨讲诉他的项目,他在诚恳的态度下不断地冒出小的智慧来解决问题。你要考虑人性的关怀和人跟自然怎么相处,但又不违背行政或者资本的诉求,我觉得还是可以做出自己的一些可能性。 作为一个个体,我不太谈论全球化,我想把心放平和,实际地去解决问题,就会得到不同的可能性,这反过来是否也是对全球化的补充。这样造出来的建筑会具有特性,它是民主化的、自由的,我觉得这正是今天或者未来的社会价值取向,是我们可以在职业上做的一点贡献。
本次学术活动的第二部分是以“普通乡村(Generic Village)”为主题的研讨会,由著名当代建筑批评家王明贤、建筑学院院长朱锫、著名城市学家姜珺担任学术主持人,并邀请嘉宾华黎、李翔宁、吕品晶、孟岩、渠岩、陶磊、姚冬梅、张子康、支文军、周榕(按姓氏拼音排序)等建筑与艺术领域著名学者、建筑师与库哈
本次学术活动的第二部分是以“普通乡村(Generic Village)”为主题的研讨会,由著名当代建筑批评家王明贤、建筑学院院长朱锫、著名城市学家姜珺担任学术主持人,并邀请嘉宾华黎、李翔宁、吕品晶、孟岩、渠岩、陶磊、姚冬梅、张子康、支文军、周榕(按姓氏拼音排序)等建筑与艺术领域著名学者、建筑师与库哈斯共同探讨相关议题。
并非自然 陶磊 我今天主要想讲自己对于居住的一些思考,讲一下我的自宅。这可能和我以前做别的项目有所不同,因为我必须要忠实于自己内心的感受,我认为居住的体验和感受是最重要的。我可能不会像有些项目上过多强调概念性,当然我认为这个房子是有概念性的一面,我认为概念性是要始终服务于空间的具
并非自然 陶磊 我今天主要想讲自己对于居住的一些思考,讲一下我的自宅。这可能和我以前做别的项目有所不同,因为我必须要忠实于自己内心的感受,我认为居住的体验和感受是最重要的。我可能不会像有些项目上过多强调概念性,当然我认为这个房子是有概念性的一面,我认为概念性是要始终服务于空间的具体感受,或者说为了获得更明确的体验。 我今天取了一个题目叫做“并非自然”。毋庸置疑,自然是所有人都最为向往的,对于建筑而言尤为重要,但是自然本身并不具备诗性,建筑要想具备某种特殊的气质,必须超越自然。所以建筑的指向并非自然本身,而在于自然与人之间的关系上。 这是个改建的住宅,房子的建造整整花了两年时间,要在很短的时间内分享给大家,可能还是有些困难的。原始基地上的这个独栋建筑,最早是一个欧洲的建筑师做的方案,原始的房子中规中矩且略显呆板,室内室外比较割裂,是个更偏向“功能主义”的现代住宅。房子占据了方形的基地正中,这对于我的改造来讲是一个不利的因素,分布四周的剩余空间均质,局促且缺少了弹性。所以我必须要在这种条件下去思考如何使每一个原本呆滞的无用空间变得有意义。我不希望家里有任何的一个死角,我不希望我的院子里面的空地有一寸是浪费的,我希望每个空间都能发挥各自的价值,我希望空间之间更有联系且密不可分。 设计的策略是用一个巨大的“空间外罩”将整个基地连同原有建筑全部罩在了一起。它混合了建筑与庭院、室内与室外,试图将所有内容混合为一个完整体,甚至连同树木和自然光一同混合到这一中间,且各自独具特色,自成一体。这个空间外罩将原有房子四周均值的外部空间划分成了若干个不同的户外与半户外,形成了一个连续变化的空间系统,在这个外罩中,还包含了两个下沉的庭院,让地下空间变得有新鲜的空气和自然的光线,把地下室空间解放出来。同时也因为这个下沉,地上的庭院会形成不同特质的院落。 做一个大的空间罩,真正意义是想营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独立空间,一个独立的世界,一个安全的边界,在这样的限定下我才有可能获得个人意义上的自由,一种更自在的东西。所以这个空间体对我的意义来讲是非常大的,我是可以在里面自由游走,甚至可以走到屋顶,所以在这里面可以看到我的动向是非常丰富的,当然它是有特定意义的,它也是我交通的一个重要组成。 我觉得对于院子的处理,可能是我获得这种不同居住感受最重要的一个条件。一般意义上,院子是平面化的,但是我希望院子之间产生联动关系,有的伸长到天上,有的是伸长在地下。其实做院子不只是为了我在院子里面生活,不只是为了可以在院子里面坐下来,更重要的是我在室内的时候会觉得一直跟自然在一起。所以我会强调院子和室内的关系是非常通透的,在可能的条件下是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我也非常在乎院子和院子之间是有联系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封闭的,我必须让所有的空间是畅通的、连续的。 刚刚讲的是从宏观角度抽象地理解这个建筑,其实我更在乎的是从微观的物质层面去感受它,因为每一个材料里面可能蕴含着很多感知的东西,更贴近我们的身体。而且我非常在乎它的一些精确性,就是这些材料之间,不同的属性之间建立起的精确的关系,我觉得可能是会有超越自然的东西,也会跟自然相结合。在这个建筑里面,我会特别注重它的尺度,要像我们的身体穿衣服一样找到尺寸的边界,可以感知到、可以触摸的感觉,这就要建立在不同尺度变化上。我是觉得我可以触摸到建筑很多的地方,让这个建筑成为我身边的东西。 “小中见大”也是在这个住宅里常用的办法,这可能是中国传统教会给我的东西,在这小个空间里,在这种情况下让它有无限的可能,这是我对小中见大的理解,体现在这个混合外罩空间之中。我更在乎每个庭院对室内的影响,这种不同界面之间的转换,移步换景是可以实现的,当然这也和我们传统的智慧有关的。室内外的交互关系,室内外的统一关系,可以让我时刻感受到自然的存在,所以怎么和自然生活在一起是我追求的东西,而不是自然本身。 其实,生活是由非常复杂、非常细碎的功能组成的。我觉得居住舒适的前提就是要回归到日常的吃喝拉撒睡这样非常具体的琐事上。我所想的是能不能在这些琐事之上让生活变得更有诗意一点,这可能是我的追求。在我的自宅中,可能是非常混杂的空间,混杂了自然,混杂了我生活的细节在里面。我觉得生活是一个讲不清楚的东西,是将无数个物质的碎片,逐渐演化成了具有精神性的整体。 转载自《世界建筑》2018/01期P70-75